图南狠狠剐了那说话的侍女一眼:“嗓门不会大些?护着嗓子要去南湖上唱曲儿吗?”这话说得极严厉,吓得一众侍女都不敢再言语。
阮言一干脆略过这件事,另起了一个话题:“我算着时间,今日也该有回信了,特过来看看。”
我指指盆里的灰烬:“喏,这呢。”
阮言一瞥了一眼已经全部化为灰烬的信,顺手将一杯茶浇了上去,解释道:“凡事谨慎些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确实考虑得更周到,我点点头:“兄长说他自有应对之法,让我放心。”
“嗯,”阮言一道,“李州牧的应对之法我大概能猜中一二,但愿他不要用上。”
我回头:“阮公子何出此言?”
阮言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坐下,待我落座,他道:“敢问娘娘,若一州收成不佳,百姓没有粮食。该当如何?”
“自然是搭建粥舍,减免赋税,开仓放粮,稳定粮价。”我道。
“那若是粮仓储量不足,又该如何?”阮言一问。
我想了想:“可以上报朝廷,申请朝廷的赈灾银粮,也可向其他州郡借粮。”
“不错,”阮言一点头表示肯定,但接着又问,“若是朝廷赈灾的银粮不足,周围的州郡又没有能力出借,娘娘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