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氏多风流,长孙昀也不例外,正妃还未娶,府里侍妾算得上号的都有了十几个。
长明破布囚衣,凌乱墨发高束,一双浅琥珀色的眸子毫无生气,肌肤比雪还要莹白,虚弱无力,任人采撷的模样,真真就是最得他意。
长明现在的结局无外乎两种,要么死,要么做官妓。
天牢自没有那么容易进,长孙昀起初也不过是想来出口恶气,但瞧着眼前人的模样,突然有了些心思,不过是死囚官妓,叫他看上是天大的福气。
狱卒听令开了牢门,又悄声退下,长孙昀入牢,闻得并不好闻的馊饭味,斜眼瞧到粗案上的堆了几日没动过的馊饭,不豫喊人。
侍从赶紧将案上馊饭撤了下去,长明深潭无波的眸子才微微有了变化,她将眼前的长孙昀看清楚。
长孙昀神色轻佻地将长明上下打量,便是狼狈,美人也多是受优待的,长明墨发凌乱,囚服单薄,露出一截雪白的玉颈。
也不是不可以,长孙昀这样想,伸手去扯长明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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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喜回想起那双毫无生气的浅琥珀色眸子,他不由得打了个颤。
异兽似的浅琥珀色眸子,病态白的肌肤,着实有些不似凡人。
而那女子的举动也诡异不似人,他以为那个女子,那个曾做燕王的女子是要死了的,但没想到,差点要死的竟是长孙昀。
看着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的虚弱女人,能将一根长针刺入长孙昀的脖颈。
如若不是禁军统领赶到,长孙昀怕是要死在那位‘燕王’手里。
流喜想不明白,‘燕王’手里的长针是从何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