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求您帮一帮学生!让学生见到陛下或是太子。”裴修痛苦道。
秦大儒叹声扶起裴修,悲恸无奈,他自然知道那前燕王与李家幺子与裴修是何等的情谊,可裴修现下去求见陛下与太子,无疑是去送命。
他如今只庆幸,裴修官职低,求见不得那两位。
“想必那、”秦大儒顿了顿,不敢再称燕王,“那孩子与李家小公子必然也不会愿意你做无用的牺牲。”
“那孩子犯的是死罪,谁也不能求情。李家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半月前李家还是声名远扬的巨贾北李——李家,李公也还是大周第一儒商善人,还是陛下面前的红人,现如今这李家是何下场,你看得还不清楚?天家威严,是不容人挑衅的。”
他先后为长孙无境与长孙曜的太傅,再清楚不过二人的性子,帝王家,那血都是冰凉的,今日给你荣华地位,明日便也能要你的性命。
且不说长孙无境,他为长孙曜的太傅也不过两月,实在算不得有什么师生情谊,他沉默良久,叹息再道:“谨之,你知为师为何辞官入这松鹿书院研习先古武王文吗?”
“学生不知。”裴修不曾听过,也不知秦大儒为何突然说起这事。
“你知道,为师并不是唯一一个教导太子殿下先古武王文的人,在我之前,还有五位太傅先后教导过太子殿下先古武王文,无一例外,没有一个人能任教两个月以上。”
“我亦是如此。”
做过太子太傅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从某种角度来说,长孙曜实在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人。
裴修:“太子殿下傲慢无礼至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