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儒面色一变,示意裴修不可乱说话:“并非是太子殿下傲慢,苛待我等。”
他羞愧得脸红:“学生比老师知道的更多,老师连学生的问题都答不出,又怎好继续做这老师。”
“我研习先古武王文数十年,却不如研习先古武王文一年的太子殿下,甚至是,那翰林院下设的古文院里专习先古武王文的六人都不及太子殿下。”
裴修倏地白了脸,这便是他想要比的人吗?他同秦大儒学先古武王文一年半,堪堪入门,只能识断简单的短句。
“太子殿下是位天赋极高极骄傲的人,只有胜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才会瞧这人一眼,可如今哪有人能胜得了太子殿下?”
长孙曜出身如此贵重,容貌才学又这样出色,放眼京中,无人能与长孙曜相比,更别提别的州县世族子弟。
“能在太子殿下面前开口请求,让太子殿下听上一句话的人,恐在大周只有中宫皇后殿下。”
可姬神月又怎会请求长孙曜做什么事,那是个同长孙曜一样骄傲的姬氏一族贵女。
如果他没有因为才疏学浅羞愧辞官,现在还是长孙曜的太傅,也许还能与长孙曜开口替李家说上几句,但为那个被打入天牢的孩子还是没有办法的。
“我与你说这些,是想叫你明白,陛下既然抄了李家,断不会收回旨意,你求不得。太子殿下冷漠无情,不管闲杂琐事,身边亦无亲近之人,你更求不得。”
他长叹:“为师只望你平安无事,不要再妄图做些不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