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也不出来,就这般露着脸,抓着锦衾同长孙曜笑,腕上两个嵌宝镯子轻轻撞在一起,又轻出一道声响:“你想我啦。”
“都退下。”长孙曜声音倏然一变,呆呆看着她,再开口声音更是轻缓,“何时回来的?宫人说你还没有回来。”
长明笑着伸手抱住长孙曜的脖子,宽大的衣袖落下,露出两只白生生的胳膊,腕上嵌宝金镯滑在小臂间:“我酉初便回来了,晚膳没传信叫你回来吃,是不想叫你来回跑。”
她又轻轻说道:“那话也是故意要宫人那样说的,本想着你回来沐浴完上床时发现我,哪里知道你都不上床来的,沐浴罢就看书,书都没翻一页吧就丢,听你都要出宫接我去了,我只得晃一下镯子叫你发现。”
她说着这话又轻晃一下镯子,她方一直敛着气息听着外头的动静,他沐浴完出浴室刚坐下又起来,又听得丢书掷衣的声音,便也明白他这书一页都没翻过去,就压不住气了。
长孙曜一下身心舒爽,痛快非常,却也不说,只看着她笑。
倒是长明瞧得他这模样,很是清楚:“以为我出去与同男子赏花,大半夜都还没有回来,是不是气死了,心里想着接回来了怎么收拾,对不对?”
长孙曜忍笑,扯开锦衾一下抱过她柔软的身子,长明抓着锦衾挡住些,长孙曜不承认也不否认,直待得亲得长明脸红气短才低低回道:“是,孤以为你还没有回来,真的气死了。”
“我知道你会等我,怎么可能晚回,除非是同你一道出去的,不然绝不会晚回。”
“那你定要一直记得孤会等你,不论何时,孤都会等你,孤心眼小,你若不记得孤会生气。”长孙曜十分爱听这话,又要求道,“记着只能同孤出去时同孤一道晚回,记着同旁人出去赏玩绝不要晚了,记着时时刻刻念着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