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听凭调遣,这一句便违抗我的命令。”
“臣并不是要违抗殿下的命令。”颜槐变脸比翻书还快,闻长明呵斥,又立刻请罪,恭敬请长明入座,见长明未有回应,又陪着笑脸,和颜悦色再解释,“殿下现下来了此处,就这样贸然回椋县,殿下恐有危险。”
长明沉声反问:“我能有什么危险?”
颜槐面上换了几轮色,斟酌开口道:“如果现在送您和您的朋友回去,必定会叫大周太子怀疑,若叫长孙父子知道您的身世,您的性命……”
他话点到此,神色不明看长明。
长明面上愈冷:“既知叫他们知晓我的身世我便要死,那为何还要这样威胁我偷偷来见?你们就该带着这个秘密去死,永远不要靠近我,这样才能保护我。”
虽在宅外便听田桥说这太子妃脾气很是不好,嘴巴厉害得很,但真叫长明这样当面斥来,颜槐还真没有当即反应过来。
外间立着的妇人也是颇为意外地瞧了一眼长明。
颜槐旋即又是一个叩首大礼:“可您是我们大楚唯一的公主,我们无法舍弃您,为了见您,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倘若还有更为简单安全的办法见到您,我们绝不会出此下策。
“那大周太子身边护卫诸多,您平日的护卫又是那样的多,我们若是直接登门,恐还没有与您说上一句话,就叫人砍了脑袋,您必然能明白,臣等这般做都是为您着想。”
长明怒而冷斥:“为我着想?下毒,令椋县大乱,分散我的护卫,引开我的夫君,再抓我的朋友胁迫我,这就是你们的办法?这便是为我着想?!我见过你们吗?我识得你们吗?我同你们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叫你们无法舍弃?随便来个人叫我一声公主,便是无法舍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