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城。
鸢眉故意在月信期间吃了不少寒凉之物,信期足足比之前延长了三日。
然而无论怎么做,都逃不过出阁这一天。
暮色降临,妓馆里张灯结彩、人声鼎沸。
鸢眉被鸨儿扮成新嫁娘的模样,举一把却扇站在二楼阑干前,听楼下一声又一声的竞价。
不堪入耳的评价不断地挤进她耳里,即便早有准备,也不免脸色煞白,身子也僵成一具泥塑。
只希望拍下她的那人是个怜香惜玉的,她倒可乘机吹几句枕头风,怂恿他替自己赎了身。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人的劣性。
就在她回屋后,鸨儿送来一碗红糖丸子命她吃下,她没有胃口,吃了几勺便丢开了。
没想到就在鸨儿离开后,一股莫名的热流隐隐在她心口涌动起来,燥热而酥麻的异样感有如蚁爬似的一寸寸烧热她的皮肤。
不一会儿,她那雪白的身子便已渡上一层薄红,就连领缘也几乎被不断沁出的汗水浸透。
身子像是一只空落落的口袋,恨不得被抛上情天,又恨不得被溺在孽海。她的身体开过窍,不是懵懵懂懂的少女,她更懂得赤·裸·裸的欲念意味着什么。
她被下药了。
她没想到那鸨儿竟然比她想象中的无耻,大抵是怕她突然反抗,因而使出了这下三滥的手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