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是及时赶到了,那么上回呢?思至此, 一股咸涩的暗流撬开了他的心窍,波涛汹涌地倒灌了进来。
想到来贤与他们只有一帘之隔,他主动挪到她身侧,压低声音对她耳语,“忍忍。”
鸢眉凝着他幽深的眉眼,嘴唇咬得更紧。
那凝固的血痂又破开了,重新渗出了暗红的血珠。
他掏出手帕递了上去,绷紧下颌骨道,“别咬。”
鸢眉接过手帕,塞进嘴就咬住了,一点血色弄污了帕子,少顷,蓄在嘴角的口涎也渐渐打湿了帕子,甚至有些许晶亮的挂在了嘴边。
她脑海里还有些残存的意识,知道外头有人也不敢叫出声来,咽呜的声音低低的,拖着沉重的鼻音,一双红通通的媚眼就这么直勾勾地凝望着他,眸底压不住渴求。
“我难受,快忍不住了……”她贴着他的耳畔哭诉,那双手悄然攀紧了他,像是将他当成一株救命稻草,绵软的丘峦甚至挨着他轻蹭了一下。
他仿佛也被她引燃了,浑身上下无一不在焚烧着,嗓子也干涩了起来。
他牢牢摁住她为非作歹的手,手背青筋凸起。
“再等等。”
鸢眉乖巧地点头,蜷着身子歪在车围微喘着,好半晌马车才缓缓停下。
裴疏晏重新把她罩好,再小心翼翼抱起她入了驿馆。
甫一入房,她便喊热,把外头的禙子都褪了,小衣是银红的,衬得那肤色白得刺眼。
她拉过他的手低泣,“三郎,你快帮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