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决定吧,”柚李笑笑,“一辈子很短的,你看杰森,忽然就出意外死了,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珍惜当下。”
蒂希在餐厅门口回头,温亚德小姐依然坐在窗边,沐浴在春光里。
贝尔摩德对于自己出门一趟杰森就把自己作死了毫无感触,她从来都认定这满世界作孽的狗东西早晚作死自己——这不就来了?况且此人与组织毫无关系,他的死是纯粹的意外还是人为,贝尔摩德没有半毛钱兴趣,关心他不如关心水里的鳄鱼吃了脏东西会不会得肠胃炎。
她带回来一块《芝加哥》的黑胶唱片,小家伙果然饶有兴致地研究起播放器。
“他罪有应得,他亲手摘取了罪恶之花,他利用之后,又将它抛弃……”
留声机传来高亢激昂的女声。
“对了,我回来时有位自称‘梅拉医生’的女人让我跟你道别,说她辞职了,提醒你小心别再过敏。”
“知道啦。”柚李打开壁炉门,丢进去一块三角形的木块。
“他只能怪他自己,如果你也在那里,如果你也看到了,我打赌你也会这样做!”
……
男主角死了,贝尔摩德带柚李离开了乱成一锅粥的剧组,搬到佛罗里达南部海滩一座滨海别墅。
那是一幢很漂亮的红顶白房子,花园里种着蔷薇和鼠尾草,一楼的厨房大理台台面和餐具闪闪发光,木质地板踩上去有一种柔软的错觉,推开窗就能看到蓝色的海和白色的沙滩。
贝尔摩德最近很忙,不知是在忙组织的事还是自己的事,早出晚归,偶尔夜不归宿,像一个透明的同居人。
温蒂本以为小姐会比较开心,谁不喜欢自由的空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