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自己却睡不着,与哥哥重逢的喜悦与忧伤,被哥哥叫破身份的惊吓,思及自己自杀给椿造成的巨大心理阴影……繁杂的心绪让景光毫无困意。
夜深人静的酒店套房里,莫名焦虑了起来的黑隼被鸟类本能控制着,无意识得低头叼住一根羽毛,扯,丢,又叼住一根……
黑暗中无人阻止的拔毛行为持续了半宿,一只油光水滑的黑隼毫无疑问地斑秃了。
“造孽啊,”柚李抬手捂住眼睛呻.吟,“二也没有舔自己PP的冲动啊,你怎么就被动物本能控制了。”
[羽毛……还会长出来的。]景光弱弱地试图安抚“主人”。
[柚李酱!不要总在这个时候拉上hagi!]萩原研二跳脚。
诸伏高明打量着两只小动物的反应,微笑道:“二黑果然也是一样的情况吧?”
“你弟弟没告诉你么?”柚李实在是不忍直视秃了的景光,把椅子转向另一个方向,让他只存在于自己的余光中,景光因她这一举动弄得更蔫了。
“景光说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不能擅自公布。”
“这么见外?”搞清楚了大概经过的柚李笑着招招手,萩原研二纵身一跃跳到她腿上,冲对面沙发上的诸伏高明眨眨眼,“二是你弟弟警校里的同学,前几年在工作中牺牲了,他俩的情况和我的‘失忆’多半与组织的非法研究有关,有点复杂,我就不在这里说太多了,总之是我们这边的,你可以完全信任他。”
诸伏高明点点头,没有追问,打开电脑把昨晚自己分析得出的推论和相关案件简要情况告诉柚李,引导她想起更多蛛丝马迹的情报。
柚李又叫客房服务送了早餐,两人一边吃一边工作,谈到十点,柚李确定自己记忆中的确榨不出更多信息了,才松了口气瘫在沙发上喃喃:“感觉身体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