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感到惋惜,望着薛润的背影,摇了摇头。
今年春闱,怕是要少一位栋梁了……
这场仅波及了薛润及附近几间号舍的大火并未对整场会试造成过多影响,学子们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答题,薛润也被重新安排到了新的地方。
一个时辰后,天色亮起,昼日初升。
众考官开始查收卷纸。
几个交了卷子的学生心中放下一块石头,浑身放松,紧接着想起那薛润,有的惋惜,有的却幸灾乐祸。
这薛润可是一大竞敌,可没想到居然被烧了文章,定是要落榜了。
那一边,萧玉堂来到薛润号房前。
刚想说些安慰的话语,抬眼看到桌上的文章,却蓦然顿住。
一篇字迹浑厚整洁的文章铺陈桌面,纸张略有折过的痕迹。粗略观其内容,密密麻麻近上千字,对仗工整蹙金结绣,绝非一个时辰内能够重新写出来的东西。
萧玉堂眼底晦暗,面上维持着温润,接过薛润递来的卷子,沉步离开。
薛润自是知道萧玉堂在想什么。
他虽不觉得萧玉堂会做手脚,可妹妹既然说了,防人之心便不可无。贡院内监察森严,考试期间学子与考官不能有任何交流来往,这便杜绝了萧玉堂亲自下手的可能。
那就只有两种方法。
一是这号舍原本就有问题,但他仔细检查过,并无异常;所以就只有第二种,学子夹带。要么是通过夹带污蔑他舞弊,要么就是让他不能再答卷。
思来想去下,薛润便作了两篇文章,以备不时之需。
在闻到那熏香时,他眼疾手快将一篇叠好藏于袖中。果不其然,醒来时号房被毁,另一篇文章也焚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