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堂见她神色急迫,往左一步将人拦住,准备问时,余光瞥见唇角上裸露的伤口。
原本谦和的气质倏地阴鸷起来。
“萧况逢咬的?”
薛云妙偏过头,半点也不想跟他说话。萧玉堂逼身向前,她不得已后退两步,仰起头来。
湿润精致的眼睛暴露无遗,眼尾一层薄红,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萧大人请自重!”她急声,“我是你弟弟的妻子。”
萧玉堂拧眉,“别提他。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在我面前你难道张口还离不开萧况逢了吗?”
这句带着埋怨的话语叫薛云妙有些愣住。
接着手被抓紧,她刚要挣扎,萧玉堂冷声道:“要是不想被府里其他人瞧见,你尽管叫,我不介意被人说和弟媳暗通款曲。”
薛云妙立马闭紧嘴。
她被萧玉堂一路拉到僻静处,周围四下无人,昏暗夜色中只能凭借月光视物,好在他们旁边还有一树芭蕉叶,几乎能将人影挡得严严实实。
“手放下来。”
萧玉堂说话时,眉宇间带着久居帝座浸染出的威严,口吻也像是在命令。旁人在时也许还会伪装,可只剩两人独处,就半点都懒得掩盖。
薛云妙不情愿地把手放下,唇上还带着深深的齿印,几乎嵌进肉里,丝丝溢出的血凝成红珠,摇摇欲坠。
萧玉堂俯身想看得更清楚,被她推开,眼底流露出阴鸷。
“他是狗吗?”
跟前人不回答。
他抬头,对上一双含着讥笑的眸子。
也是。
他做过的恶心事更多,哪来的资格骂萧况逢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