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棺定论,祠堂中的众人一个个退出,慌乱的离开是非之地。
齐文后家中大大小小的人,大大小小的奴仆,都尽数搬了来,此刻哭爹喊娘甚是可怖。
一行人站在齐宅大门外,回头望去,只觉里面是吃人的虎。
有人稍灵敏些,忆起一切,浑身直打冷颤,大冬天的脊背都快要冒了汗,低声道:“太爷,那些主意好像都是季子漠引着我们说的......”
那头发发白的族老心慌不止,道:“莫要再说,快回家去,日后不要再提,也不要招惹季子漠这人。”
说话的人心中不甘:“太爷,我们被人如此算计,就这样算了吗?”
族老扶着他往前,低声道:“古人云,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等心狠手辣,谈笑间让齐文后一家几十口子流放的人,我现在是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另一条,县衙那边早不抄家晚不抄家,偏偏等齐玉和季子漠回来才抄家......你想想里面的门道。”
中年吓的手一抖:“太爷是说县令偏帮齐玉和季子漠。”
族老低声斥责了句,让他再莫要多说。
肃穆的祠堂,桌椅倒地,供品踩塌,狼藉一片。
往日珍视的祖宗排位,有的落了地,有的已经断裂。
身子被季子漠搂的生疼,忆起刚才一切,齐玉猛的推开他。
季子漠犹如破碎的纸张,连连后退两步,随后如被人抽了根骨,无力的坐在角落阴影里,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齐玉把供桌上的桌布从地上抽出来,跪地三拜,随后把牌位请到桌布上。
从左到右,跪了又跪,拜了又拜,直至最后一个放到桌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