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地上,把桌布系好,一步步季子漠身旁。
居高临下道:“你可有话要说?”
他想知道,是齐家当真对不住季子漠,还是季子漠本性如此。
与齐家人贪婪谈条件的季子漠,面容丑陋无比,齐玉当时真恨不得生吃了他。
木地板上的凉意如寒针一般,穿透衣袍刺入皮肤,季子漠似是觉不出冷,胳膊松垮的搭在膝盖,肉眼可见的颓废。
“齐玉,你让我缓缓。”他虚弱的声音略带请求。
祠堂外的哭声震天,声嘶力竭中皆是绝望无助,他们哭着,骂着,骂齐玉,也骂季子漠。
季子漠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可他也未做过恶。
他心里告诉自己,他这不叫作恶,只是自保,齐文后图谋家产在他,他将计就计在后。
道理明白着,但耳边的那些绝望,让他恐惧着,他怕。
齐玉脑海中都是季子漠贪婪的面目,清冷的眸子闪过恨意,他问,为什么。
季子漠终是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季子漠目如把脉丝线,深深的望进去,似是想看透齐玉所有。
他的视线太过攻击力,齐玉垂下的手收紧,强撑着未后撤。
过了良久,季子漠眼中像是划过一抹失望,升起消散的速度过快,像是齐玉看花了眼。
季子漠直了直身子:“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