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都懂,懂他的体贴,懂他的谨慎。
他知道的,季子漠是怕旁人闻到前三日浓郁的哥儿香,从而说些不好的言辞。
不堪的情爱言辞,对男子无碍,对哥儿却能追随一生。
齐玉说过自己不介意,只是季子漠依旧没彻底的要了他。
桑农县是个好地方,杏花村是个好地方,现如今,却充满了哭喊绝望。
昨日说好的,把季丫季安送到季兰处,季子漠刚套上牛车,把季丫抱上牛车,县里的捕头就入了村。
随后是把所有人聚集在一处,拿出一封告示读了一盏茶的功夫。
听的杏花村的人懵懵懂懂,捕头又合上告示,用他们能听懂的话说了一遍。
【太子上奏,应该废弃入赘哥儿的男子无法科举的政令,又言哥儿女子的才学不输男子,奏请哥儿女子同样可以参加科举。
皇上闻言觉得有理,刚好现在绒族兵至边塞,大笙需要征兵役,所以这次征选哥儿守护边疆。
现征过了十七岁,尚未成婚的哥儿。】
捕头的话语直白无难懂之词,只是百姓依旧茫然,不懂为何变了天地,怎就让哥儿去边塞打仗了。
绒族,吃人的绒族,弱小的哥儿怎能抵抗。
捕头转身离去时,杏花村发出震天的绝望,片刻后是桃花村的,慢慢的,是整个桑农县的。
更远的地方应当也是绝望的,只是人终归太过弱小,就算绝望哭死,离得远也是听不到的,例如千里之外的皇城,高坐在皇城的帝王。
赵婶子家也有哥儿符合要求,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着,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哭了半晌,猛然坐起身来,叫喊着聘礼,她给赵满定的是哥儿,定的是秋后成婚,刚才捕头说了不管是否定亲,只要未成婚的都要去边塞。
现在那哥儿要征兵了,聘礼自是要要回来的,想到此拍了拍屁股站起来,打算先去要聘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