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未成婚的哥儿少,十七岁未成婚的哥儿是不少的,杏花村大部分家中都哭着。
元宝爹娘回到家中,双双跌坐在地上,元宝娘抱着元宝爹泪流不止,庆幸道:“老天爷,幸亏咱家的元宝嫁了,要不然,要不然我非得拿刀活劈了季子漠。”
有在家里哭的,有瘫坐在路上哭的,季子漠抱着季丫又回了院子。
往后余生,季子漠时时在想,那日怎就卸了牛车回了家,应该走的,应该走的。
关了院门,却止不住外面的断魂之声。
季子漠让季安带着季丫回房玩,他与齐玉四目相对,皆是明白了舅舅之前的那封信是为何。
为何要不论人品如何,让齐玉速速成婚。
当天深夜,季子漠家的房门被人敲响,季子漠穿好衣服开了门。
他刚把门打开还没看清是谁,那人就猛的跪在了他面前。
季子漠忙侧身站着,边弯腰扶人边弯腰叫了声叔。
庄稼人皮肤黝黑,腰背都已弯曲,他跪在地上不愿起,拽着季子漠的袖子像是拽着救命稻草。
“子漠,我找了人,只要十五两,就可以把清水的名字划掉,叔是没办法了,家里只有五两银子。”
季子漠:“叔,你先起来再说。”
齐玉比季子漠慢了两步出来,走到跟前听清缘由,回房取了十两银子。
人临走前,季子漠嘱咐莫要把借钱的事情说出去,那人连连点头,言说知道的知道的。
合上院门,季子漠搂着齐玉回房。
一缕月光透过窗沿漫步进来,季子漠吻了吻齐玉的唇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