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初来笨拙,现已学会了所有活计,淘米切菜,煎饼烧火。
郑柏叙是侯府嫡子,家中灶房的门是用的上好的木材,找上好的工匠雕刻的花纹。
现在他格格不入的站在季家灶房门外,细细打量陌生的让他心疼的人。
季子漠早饭未吃,齐玉怕他饿,故而动作快了些。
无意间一瞥,不由愣住,愣后便笑了:“认识许久倒是第一次见你哭。”
郑柏叙这才知道你们红了眼,落了泪。
他用指尖拭去泪,苦笑道:“是我来晚了。”
齐玉蹲着烧火,道:“现如今我们俩如此境地,你能来,我已很是感激,莫要愧疚,遇到季子漠,是我三生有幸。”
郑柏叙:“我来时原想着带你走,我唤你一声君清,你害怕忐忑的望向季子漠,我就知,我晚了。”
齐玉:“你不怕无法入仕为官?”
郑柏叙笑道:“你知道的,我志不在此。”
他自小体弱多病,药吃的多了,便爱上了医术。
只是身为侯府嫡子,爹娘怎会同意,不同意他学医,不同意他娶一个哥儿。
郑柏叙能来,齐玉猜得出他必定经过许多,无话可说,只能道一句谢谢。
灶下的火苗在齐玉眼中跳动,橘红的火焰萎缩,他眼里的火光也渐渐熄灭。
过了许久,他说:“我跟你走。”
郑柏叙问:“为何?”
齐玉抬头看他:“过够了苦日子。”
郑柏叙站在门口,把阳光挡了个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