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爱,他应当是垂眸,心中恼怒的。
他以为,齐玉是个守礼的,应当也是喜欢守礼的。
斑驳的金光落在眼帘,齐玉笑道:“我也未曾想过。”
齐玉:“你和我说说皇城的事。”
郑柏叙:“季子漠?”
齐玉:“嗯。”
郑柏叙把吴施中在朝堂上的事说了一遍,又道:“吴施中那日在朝堂上说出这几句诗,当天就流传了出去。”
“吴施中是说的唐家村杜甫所作,可翻遍大笙,姓唐的有,唐家村是没有的,更没有一个叫杜甫的人。”
“查出来是季兄所作,又忆起季兄十二岁中了秀才,名声更旺了。”
“现在不止皇城,其他地方应当也知季兄的大名了,朝堂不振,许多有识之士归隐沉息,季兄的几句诗如灵汤妙药一般,振奋了人心。”
齐玉:“若是他入了朝堂如何?”
郑柏叙想了想道:“不说平步青云,定是有所作为的,现在天下学子都已季兄为榜样,和当世大儒也是不差的。”
他迟疑道:“只是......”
齐玉懂的他的迟疑,唇角露出一丝苦笑:“只是他是入赘的,无法科举。”
郑柏叙:“是也不是,科举是个原因,另一原因,是......”
话像是不好说,齐玉疑惑看去。
郑柏叙沉默了片刻,委婉道:“现如今朝堂之上,重臣的夫人多是女子,而无哥儿。”
皇上讨厌哥儿是朝臣间心知肚明的,娶了哥儿的要么弃夫郎另娶,要么被莫须名的丢了官,实在有才能的,就被外派到远处,眼不见为净。
郑柏叙曾与齐玉吟诗作画,听雨煮茶。
现在他与他走进了季子漠的小院,看着齐玉熟练的推开灶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