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斯慢慢地眨了下眼,从头到脚显示正在接受信号中——
过了半分钟,终于连接上了,他一字一句道:“我是……西米,今年,38岁,喜欢,顾淮,西米喜欢少将。”
越说越流利了。
顾淮抬手将雌虫打晕,动作利落无情。
他翻出几天前被摘下来的面具,重新给雌虫带上,把他摆好,然后安静地等他醒来。
可能是他下手有点重了,雌虫一直到他第二天出门时还没醒,等他再次风尘仆仆回来时,床上的虫已经不见了。
“西米?”
顾淮眉目冰冷,总不可能是有虫趁他不在对克利斯下手了吧?西米的身份比较危险,许势力为了得到南迪家族的助力不惜冒险绑架他们兄弟俩。
正当顾淮在脑子里一个一个排查打算找虫算账时,克利斯从外面回来了。
“少将,您回来了,多久了?”
随即看到他身上还有血迹,着急地拉着他查看:“有受伤吗?有虫保护您吗?”
顾淮眼里的阴翳顷刻消散,他疲惫地捏捏自己眉心,最近精神状态好像有点问题,总爱胡思乱想,怎么有点被害妄想症的感觉。
“没受伤,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差不多了。”克利斯知道他问的是自己神经暴动的事,心虚地不看他,他能好这么快肯定少不了雄虫的功劳,但雄虫现在也没什么发怒的迹象,所以这到底是看没看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