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还意识清醒的顾淮忽然觉得他们俩好像有病,好好的床不睡竟然一起挤在这逼仄的沙发上,可转念一想觉得沙发和床的性质不一样,于是歇了回卧室的想法,更加心安理得地抱着手里的雌虫了。

不知过了多久,顾淮双眼沉重,干涩疲惫,但被克利斯砸门吓醒的大脑却一直很清醒甚至亢奋,他眨巴眨巴眼,双目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睡不着!

安静乖巧窝在他怀里的小家伙就不一样了,听听这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指不定现在正做着什么美梦呢。

正当顾淮想换个姿势时怀里的小家伙忽然发出奶猫大的声音,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他偏过头朝雌虫那边凑近耳朵。

“……我只要一直跟着你……就不怕忽然找不到你了……”

前前后后还自言自语念叨了几句,顾淮没听清,但这不重要,雌虫心里在想什么他很清楚,他就说,这只雌虫睡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实了。

顾淮抽出揽在克利斯腰上的手,感受到怀里虫几乎同一时间变得僵硬紧绷的身体,他没有理会,那只手继续向上,最终停在雌虫后颈处摸索一番,在他神经紧绷时突然将他一整个翻转背对自己,对着已经恢复如初的后颈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唔!”

有被咬过的经验后这次的不适反应没上次那么大,克利斯拧着眉捏紧被子,仔细感受着身体中的异样,脑子还有些不太清晰地想,如果雄虫可以多放点那东西进来就好了,这会让他患得患失的心有种落在实处的真实感,这么一想身体机制排异反应带来的痛苦似乎没有也那么无法忍受了。

过了许久,后颈处的皮肤因为已经适应温热的濡湿而被猝然涌上的冰冷刺激起一片鸡皮疙瘩,但很快就被捂进了被子里被从身后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