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扬被派去了南海靖云港,那里以渔为生,却赤地千里,遍地都是吃不饱饭的百姓,即便是朝廷派过去的官员也得苦着自己。

卫扬谢了恩,算是一辈子都难回帝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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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霄在处理好仝恕之后,让人温了酒,再也没尝出当年的感觉。

当年魏畅偷偷跑回宫,魏霄追赶过去,要他不准回去。“太子殿下是世子偷偷带出来的,若是这么回去,一定要生出事端!何况你我是殿下的侍卫,如何能轻易离开殿下身边!”

魏畅只道:“若不回去找禁军,找锦衣卫,事情只会愈演愈烈!殿下不回,我替殿下回去找人!”

“卫府是禁军统领的府邸,离皇宫不远,更能轻易被人看见,卫府火光冲天,禁军难道是瞎了吗?!你看不出来吗,有心之人故意为之,瞎子即便是点了灯,照给别人看,自己也是绝对看不见的!瞎子是谁,你我心知肚明。皇宫为何守备森严,你傻了吗?!”

魏畅像是真的傻了,他看不出来帝京的云雨,看不出来勾心斗角,却知道自己不想在如今这种情形下留在宫外。

魏霄本是阻拦住了他,没去成皇宫,却没想到,宫里来了人,正巧遇见他们,魏畅把什么都说了,那宫人便急忙将两人带了回去。

魏霄怕魏畅说错话,打草惊蛇,只得时刻跟随。

六年来,李南淮对他的怀疑从来没有消弭过,从来都没有。

如今李南淮说出那样的话,像是要再次将陈年的伤疤揭开,把结痂扣掉,赤.裸裸地展示那伤痛的地方。

活在裴钱眼皮子底下的六年,陈年烈酒也没有了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