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道:“倒也不难,帝京之中有的是无官无爵的,陛下随便封一个,只要能压得住那群崽子便足够。”

“可若是个庸才,也不堪用啊!”

“这等要职,怎可随便找人接替?顾玄师说话之前也不加思考!”

谢熠秋不乐意看这群臣子争辩,便道:“顾濯,你既这么说,便是已经有了人选?”

“整个帝京之中,臣也实在没见着个能用的。”顾濯一顿,似是猛然想到了什么,“陛下可还记得陛下曾给了一个人一处宅子,叫他安分守己?”

谢熠秋神色暗淡,却见朝臣立马反应了过来。“陛下!李南淮可是罪臣,怎么能让他接管北镇抚司?”

顾濯轻哼一声,“臣怎么记得,罪臣是李文弘,而非李南淮?李南淮虽是李文弘之子,但是他常年居住帝京,几乎从未回过青甘,即便是李文弘犯了滔天罪行,将‘罪臣’的名号强加到他的儿子头上,终究有失偏颇。”

谢熠秋抬手撑着下巴,静看着顾濯表演,又附和上两句道:“他以往对朕不敬,行事乖张,朕罚他禁足,已是大恩。李文弘之事,朕早已不再追究,只是若就这么宽恕了李南淮,朕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心里厌恨朕?”

他抬抬毫无感情的眼,“朕的眼皮子底下,容不得对朕半分不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