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看了一眼,略带疑惑道:“那西面呢?”
那是青甘以东的地方,自从青甘沦陷,从前驻守青甘的李文弘死了,辜泽宽到了边郡,宁枕山也“死”了,朝廷只能另派他人驻守西凉关以内几百里。
李南淮道:“重善最熟悉那里。”
顾濯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他是否有写过重善这个人物,只觉得陌生。“想必应该是哪位将军,我还未拜访过。”
李南淮哼笑一声,瞥了他一眼,道:“是宁枕山。”
夜色流萤,月光素然。顾濯扑了一身酒气回去,他与谢熠秋单独住在最上等的小院里。
一进谢熠秋那屋里,便见人端坐着,想必是以及休息好了,也自己用了晚饭。
谢熠秋见顾濯进来只是淡淡道:“朕要沐浴。”
顾濯愣了一下,“哦”了一声,随后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懵着脑袋,道:“没找到浴桶啊。”
谢熠秋动了动喉结,他没跟顾濯自己方才安排人去找过了,自然是没找到才等着他回来找。“你出去问问吧。”
顾濯身上的酒气还没散,一心钻在李南淮那里,谢熠秋闻到后皱了眉厉声道:“你喝酒去了?”
“臣与侯爷许久未见,浅酌几杯。”顾濯恭敬一笑,似是脑子还不够清醒,说完拱手出去了。
顾濯出了院子,随便拉了个人过来,问:“这院子里为何没见浴桶?”
那人瞬时缩了脖子一笑,“玄师,咱们在外征战的粗人,天为被地为席的,又不常回来住,哪里用得着浴桶?那东西还不如用来烧火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