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熠秋不置一语, 冷冷地瞧了他一眼, 回了殿中。

顾濯行或使之地跟着钻了进去, 瞧着那冰雪落梅花被搁置在了一个小瓷碗里,里面还盛放着不少。

一股掺杂着梅香的幽香萦绕, 怪不得谢熠秋身上带着香味,原来平日里威严的皇帝暗地里竟搞一些清雅的小癖好。

顾濯顺溜地坐了下来, 看着谢熠秋犹如粉色琉璃一般的手指在炭盆前烤着, 出了神。

只听谢熠秋开口说话, 将他的神思拉了回来。

“你今日去了清宁和晏、北镇抚司, 还去了秀春楼喝酒,就坐在三层二等隔间。”谢熠秋抬了眸子,“你从哪里知道朕没有派人跟着你呢?衡之,你在帝京待得日子不算少了,怎么还是这么大意?”

“臣是希望陛下多派些人看着臣,毕竟这世上除了李南淮那样受人推崇爱戴,臣也能靠这张脸多少沾点光。”顾濯起身缓缓挪步,绕到了谢熠秋身后,“这帝京之中想要得到他的姑娘多的很,他都看不上,可臣未尝不是第二个选择呐。”

“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你这张脸实在是得了他的好处,就连这大逆不道的脾气也是跟他一样。”

顾濯哼的一笑,“臣不敢跟他一样,他是罪臣之子,如今封了清宁侯,眼下正得势,是陛下的肱骨之臣,臣哪一样是能跟他比的?”

“你义父在狱中等你救他,你也算是罪臣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