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去,不知何年何月归,更不知他孤身一人在皇宫之中会受多少苦。

门外落着雪,谢熠秋灭了最后一盏灯,望了一眼远处的身影,待见人离开了,才上了塌。

.

离京的车队早已准备好,在清宁和晏清点了人数便出发了。路上积雪还没清扫干净,车队只能走的很慢。

顾濯起得早,在车里眯了一会儿,误之在一边掀着车帘子望着车队出了城门,转头对顾濯道:“近日主子忙的觉都睡不了几个时辰,如今出了帝京,陛下也不用叫主子每天去皇宫述职了,待过些日子到了楯州,主子一定要好好歇歇。”

顾濯被误之吵得睁开了眼,原本乖巧可人的烧鸡瞬间变成了呲着牙笑的误之,他也没听清误之说了什么,便淡淡应了一句“嗯。”

车帘外的韩承冷声道:“楯州百姓疾苦,主子到了那里唯有跟着受苦的份,哪里能休息?不如你少说几句,让主子现在多睡一会儿。”

顾濯闭着眼从喉咙中哑声道:“嗯。”

误之急忙还嘴,“可主子并非楯州官员,此番到任,是带着陛下旨意去的,总不能连个歇息的地方都没有。就算是州丞不好生招待,那县令、郡守总不能亏待了主子。”

“你也知道主子是带着公务去的,不是去享福的。”

误之急了,“那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