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日……”关宁一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显得不那么残忍,欲言又止。

谢琚懂关宁一的意思,他道:“哪怕是文官的活动朕也参加不了,太冷了,朕根本拉不开弓,扯不住缰绳,要是春猎在三月就好了。”

三月,大地回春,万物复苏,谢琚也能从畏冷的折磨中解放出来,他曾经是个将军,即使武功不再,他的底子也比文官们强,虎豹猎不了,山鸡野兔尚可。

只是,如今还未到三月。

关宁一抿着唇,他想说点话安慰谢琚,他又明白说什么都是徒劳,除了能找到人替谢琚解毒,否则这个痛苦就会伴随谢琚此生。

“陛下,帐篷已经搭好了,您进帐篷里休息休息吧。”安和小跑过来,担忧二字都要写在脸上了。

“朕要和礼部核对一下细节,关卿,你先自己玩会儿?”谢琚出了宫照样得勤勤恳恳地当他的皇帝,该做的事情一件都少不了。

关宁一:“陛下,您这语气是在哄小孩儿?”怎么不再给颗糖呢?

谢琚道:“你跟朕比起来,也就是个小孩了。”

谢琚二十七岁,关宁一这具身体的年龄尚不足二十,还未及冠,只是关宁一也不能告诉谢琚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偏偏记得自己的年纪,所以关宁一的年纪,是太医给测的大概骨龄。

关宁一都懒得反驳,也没跟着谢琚去议事,有的官员知道他给谢琚办了不少事,见着他都想躲,他就不去晃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