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已经没再哭了,只是眼眶洇着红,他眨了眨眼睛,小声地问。

“年年说了,爸爸妈妈会不会觉得年年是不乖的小朋友?”

“怎么会呢?”顾清俨温声道,“这是所有人都会有的情绪,我们也会这么想,因为我们也很舍不得年年,很想一整天都陪着年年,一直跟年年待在一块。”

其实作为年长者的他们也很不舍,这种情绪是双向的,折磨的从来都不只是某一方。

“对,妈妈每天都很想年年,在舞团会挂念年年开不开心,有没有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听到大家这么说,年年心底的酸涩慢慢被爱意冲刷,他扬起小脑袋,很小声地应:“有哒,年年每次都早早睡觉,吃很多东西。很听老师的话,不插队也不浪费哦。”

“宝宝好乖呀,是妈妈心里最棒的宝宝。”谢梨邈捏了捏他的脸,“那今天下午放学,我们带年年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年年点头:“好哦。”他又问,“小译哥哥会一起去嘛?年年想跟小译哥哥一起坐碰碰车哦。”

“下午我们去接小译放学的时候,年年问一问小译呀。”

年年破涕为笑: (づˊ▽`)づ

谢桦宣一直都没有说话,沉默地望着年年,心底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被哄好的年年慢慢地走过来,他才抱起年年,低声问。

“年年想不想在家里学习呢?”

“在家里学习是……”年年顿了顿,软乎乎道,“大舅舅是要把幼儿园送给年年嘛?”

谢寒山挑眉,有些没明白崽崽这句话的逻辑:“乖崽儿怎么会这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