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橘却不,她会问他为什么她要发善心,要她来做这个好人,说乞丐应该求天,发善心也轮不到她。
和自己常听到的截然不同,旁人想尽办法做个善人,她却不在乎自己是善人还是什么。
路行止垂首轻笑,眸色暗沉看不出情绪,意味不明的笑意漾在嘴角,浑身血液都在颤抖,兴奋激动。
这唐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让他又厌又喜。
手臂伤口未曾处理,经过她的撕扯又流出不少血,迟钝的疼痛警示着她处境拜谁所赐,犹如钝刀轻轻划在身上,疼的人难忍。
微微侧眸,身后的少年言笑晏晏看向她,细看能发现他轻微走神,站在原地不动许久。
唐非橘子不耐,转头柳眉倒竖,声音一扬分走了路行止的注意:“你站在那做什么,现在不走难不成要和那乞丐一起去要饭?”
犀利的指责从红衣少女口中脱口而出,娇俏的嗓音伴着嫌弃的面庞,砸了路行止一脸。
他笑容依旧,眸中光暗了几分,抬脚跟上唐非橘,不理她的出口狂言:“唐姑娘若睡不惯可换家客栈,不必委屈自己。”
唐大小姐抬眼看他,过了一瞬坚定不移说:“不,就这里。”
路行止轻轻点头,不理自己身上的血迹有多么吓人,余光中远处看到他的人都换上一副惊恐的面容,离他远了一尺多。
身边唐非橘好似没有注意到,扫了一眼那落灰生了蛛网的客栈抬脚往里走,开口吩咐他:“住宿钱你来出,回去找我爹报销。”
唐太傅算不上家财万贯,但闲钱也能买下不少铺子与田亩,穿衣吃食上从未亏待过原身,不然也不会养出一个一见到路行止就当中吵闹着要嫁给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