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橘使唤人的利索,扔下一句话不管不顾进了客栈,吩咐小二打些热水与热菜,在柜台处等着路行止。
他不知在外做什么,等了许久才见他慢悠游走进来,白衣映着身后黄昏的光,衣裳飘逸翩然而起,面若观音盛着笑意。
唐非橘蹙着的眉毛舒展些许,对他一抬下巴:“付钱,然后和我去一趟成衣铺一趟。”
她放下杯盏不满地抱怨:“衣裳黏在身上难受死了,伤口还一扯就痛……”
“倒是委屈姑娘了。”
唐非橘看过去,眯起眼睛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神色看似疑惑不解:“你还真愿意一直装着,这么辛苦地扮一个正人君子不累么?”
“不过委屈倒是真的,别忘了我这伤是因为谁。”
看着像是在问,整句话都是对他的嘲讽与挑衅。
路行止将银钱放在柜台上,吩咐小二多准备些热水,温和的语气让小二直点头,笑着应了转身去忙。
灰褐布巾缠着头的店小二神采飞扬,好心情地还哼着七拐八拐的曲调。
哎呀,那公子生的可真好看,人也好,就是看着好欺负了些,被那姑娘骂了也不还嘴。
嘴角的笑意淡了些,路行止玩着桌上廉价的杯子,追月剑被他放在身旁,白衣衬得他宛若神明,不染尘埃。
神明温柔注视着她的眼睛,吐出的话语变了腔调,与他的面容完全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