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闪身迈入云葳的卧房,伸手端了碗清粥,在她床前落座,手中捏着汤匙摆弄:
“把大家折腾了个好歹, 你却安生睡了一夜, 真是好本事。张嘴。”
一勺清粥被硬生生怼到了嘴边, 云葳吓得往后缩了缩脖子, 却还是老实的张嘴吞了粥,一言不敢发, 只将眼睑微微垂下, 挡住自己的视线来逃避文昭凌厉的审视眸光。
“孤暂不追究你逃跑的罪。”
文昭一勺接一勺不断线的给人往嘴里灌着吃食,不给云葳喘息的机会:
“明日送你去参加秋闱,得个功名回来, 此事翻篇;得不到, 你把去州狱的口供提前想清楚, 免得吃苦。”
“…咳咳,额咳咳…”
云葳受了惊,一个不留神把粥吞进了气道, 激起了一阵猛烈的咳嗽,总算让文昭停下了灌粥的魔爪。
别人喂饭是照顾病人,文昭是在给云葳上刑。
桃枝想上前给云葳顺顺气,却被文昭犀利的视线给喝退了回去。
“乖乖听话,桃枝孤先征用几日,等你回来再还你。”文昭站起身来,幽幽出言:
“这些天就让槐夏伺候你。孤还有要事, 没空陪你,记住, 明日用心些,别让孤失望。桃枝,你跟孤走。”
为了云葳的自在安生,桃枝顺从的跟着文昭走了。
云葳眼见文昭扣了她的人,一双杏眼委屈巴巴的呼嗒了半晌,心下惴惴难安。
“婢子照顾您也是一样的,别客气。”槐夏强压着呼之欲出的笑意,拎了帕子给人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