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莘毫无意外,只拂袖站起身来,敛眸冷嗤一声:
“丫头,你真长大了,来往言辞不动声色,比之从前沉稳镇定,确实有长进。只不过,这儿是我的地盘,乖乖喝了茶,不痛的,莫让我难做。”
话音方落,院子里唰啦一声,钻出了六七个持刀蒙面的练家子来。
云葳捏着杯盏的手指尖隐隐泛白,难掩惊骇地询问:“我插翅难飞了?观主怎么发现的?”
“你若吃完了我给你的药,再断药两月,这会儿该形销骨立了才对。”
叶莘冷笑解释:“但那日你的脉象的确不算好,是以我回去确认了下。阁中人也该埋伏在外吧,你若识相,就别费心了,免得徒增杀孽。”
“让我死个明白总行吧。”云葳不甘心的追问:“忌惮我追随今上,您和云家是一条船的人?”
“云家?哈哈,云家不过帝王走狗,还入不了我的眼。”
叶莘蔑然阴笑着挖苦,复又坐回桌前摩挲着水汽氤氲的洁白茶盏:
“傻丫头,今日告诉你也无妨,我本名耶律莘,乃大辽武帝长女。前雍也好,大魏也罢,罔顾昔年两国先祖定下的盟约,对大辽见死不救,致今日西辽四分五裂,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是我狭隘了,原是国仇。”
云葳苦涩自嘲:“如今知晓了也不晚,毕竟惜芷拉您一起,黄泉路不会孤单。”
“你吓傻了?”叶莘笑靥如花:“真以为阁中的酒囊饭袋能保得住你?全尸不想留了?”
“您手上的杯盏可还温热?您可觉得指尖愈发暖了?可能还有些…麻?”云葳亦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