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您教导,惜芷学了些毒理,去岁自己钻研了一番,方才给您用了。剧毒,我服了解药才涂在手指上的。学毒用毒,您的恩情,我还了。自幼时,师傅就教我,要先发制人,控制不住时局,我不敢冒进。若不信,您拔了银簪握一会儿,看看颜色?”
闻言,叶莘愤然拍案而起,满目惊骇,愤然抽出袖中匕首指向云葳:
“解药交出来,我让你死得舒坦些。”
云葳咬牙将杯盏摔去了地上,一退三尺:“休想!我最恨背弃,绝不会饶你。”
“哼!”叶莘冷哼一声:“来人,带这个嘴硬的小阁主尝尝求生不得的滋味。”
话音散去,几个蒙面人拔腿便要上前。
云葳根本不会武功,一丁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她心里慌乱难当,外间埋伏的人听了她摔杯的声音,怎么不进来?
就在千钧一发的当口,忽而四下一阵乱箭齐发,云葳下意识地拔腿躲去了院中的老树下。
院中贼人悉数倒地,叶莘腹部中了一箭,正蜷缩在石桌下愤恨地盯着她,云葳惊诧不已,唤人的嗓音都破了声:“桃枝!”
院门“吱呀”一声,入内的却非桃枝,竟是秋宁!
“云侯,方才胆色过人啊。”
秋宁微微勾了下唇角,朝她俏皮抱拳一礼:“桃枝先一步入宫了,您也请吧,陛下念着您呢。”
云葳这才回过神儿来,念音阁的人哪里敢如此张扬,在京中放箭?
瞥见院墙上探出的一众埋伏多时的禁军,云葳的嘴角抽搐了许久,认栽又无力的阖眸一叹,跟着秋宁入了进宫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