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陛下近臣,书房中尽是些见不得人的剧毒,你揣的什么歹心?”
文俊厉声痛斥着六神无主的云葳,面色凌然。
“臣没有,陛下,臣…臣确有此爱好,是臣糊涂,但臣没有歹心,没想害人,臣冤枉。”云葳此刻脑壳发懵,只想抱住文昭这颗救命稻草,只要文昭心软编个说辞,就没事儿了。
文昭陡然阖眸,心道云葳还不如不张嘴,方才她还想给人圆场,说是自己命她制毒研究的。哪知云葳大抵吓糊涂了,没来由的提了什么“有此爱好”?这话让她如何接?
“毒药材料从何而来?冤枉?这些物件京中买得到?莫说京中,大魏上下贩卖毒草的商贩,按律当斩。”
文俊底气十足:“陛下,她嘴里尽是狡辩,合该交去刑狱,臣也好跟您禀告要紧事。耽搁久了,她猜出内情,指不定要如何诡辩。”
“臣做了何事?”
强行冷静下来的云葳怒火中烧,暗骂自己方才失了理智,栽了一局,遂出言反问:“大长公主,臣与您无冤无仇,如今两眼一抹黑,能诡辩什么?又能猜什么?”
文昭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道:“除了罗喜,全都退下,把云葳留下。姑母只管道出内情,说完再发落不迟。”
侍卫将云葳丢给了罗喜,悉数退了出去。
“也罢,罗监摁住了她,免得狗急跳墙伤了陛下。”
文俊咬牙低语,从怀中取了个锦囊,锦囊内装着的,乃是一扎满银针,覆了咒语的小人,那小人上缝着的,乃是文昭的名讳,名、字、生辰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