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回来?”她故作淡然,坐在凉亭的石桌处不动,把视线也挪开了。
“舒侍郎与萧姐姐要成婚了,臣答应她们要去赴宴,自该回来的。”云葳偷摸勾勾嘴角,明知文昭想听她服软,她偏不让人如愿。
文昭捏着茶杯的指尖渐渐泛起青白,觑起凤眸瞄着茶汤的水汽升腾,沉声问了句:“朕何处得罪你了?”
“臣惶恐。”云葳躬身拱拱手,俏皮道:“陛下何出此言?臣受不起。臣何处错了,请您明示。”
话到此处,文昭忍不住,不想再与她演戏,挥手屏退宫人,缓步移下台阶,站定在她面前,伸手挑起她低垂的下颌:
“你那点小把戏,朕一早看穿了,还要装多久?要么说实话,要么册后大典免了,看着办。”
免去册后大典?那还得了?云葳才不傻,先封妃迎入内廷再册后,才会无有典礼,文昭这话出口,可真是又损又坏!
云葳拂开她的手,气鼓鼓冷哼一声,中气十足的与人掰扯:“臣不过出去散心,哪有陛下事事瞒着臣,一纸诏书过府,打臣个措手不及的霸道行径让人憋闷。您若不册后,臣就不嫁您。”
文昭一愣,这是怨她了?难道她精心准备的聘礼不是惊喜,反成了惊吓?罗喜那厮嘴里的话,可信度已然存疑。
“不嫁?上了贼船还想下去?”文昭心里虽在打鼓,面色却气定神闲,伸手揽了她入怀,与人咬耳朵:“你若胡闹落朕的颜面,朕就把你的猫皮扒了,试试么?”
“您吓唬臣?”云葳斜眼盯着她,语气好不委屈:“还没成婚就这般威逼恐吓吗?那不若臣自己动手扒掉这身皮,让您遂心如意了。陛下,从哪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