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是誊写了诏书,只是还请皇祖父准孙儿看看郑大人手中这封诏书,认认字迹!”
皇帝听出他弦外之音,弯下腰来,低头藐视他,嘲讽道,“听你这意思,这是有人伪造你的字迹,篡改了诏书?”
裴沐珩颔首道,“陛下,臣誊写时,上头明明写着‘宽以养民,慈以待亲’,怎么会变成一个‘苛’字?”
“哼!”皇帝气糊涂了。
诏书张贴出去,必引起朝官与百姓沸议,皇帝这辈子的脸面都丢光了,还有什么心情与裴沐珩说长论短,他近乎咆哮,“朕还要问你呢,是不是你们父子觉得朕苛刻,不配做你们的慈亲,既如此,你们自可脱离宗籍,有多远滚多远!”
裴沐珩听了这话眼泪都迸了出来,再次拔高嗓音,
“还请陛下给臣看看诏书!”
郑玉成捏着诏书看了一眼皇帝,又看着裴沐珩,跪着一动不敢动。
其余朝臣均是面面相觑。
这时,立在百官之首的施卓立即接过话,对着裴沐珩训斥道,
“昭明郡王,满朝皆知这份诏书为你所誊写,你还敢狡辩?”
裴沐珩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语气铿锵与皇帝道,
“陛下,施阁老说得对,这份诏书是臣誊写,臣辨无可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