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拦住了咱们的去路,卑职不敢继续追。”申涛如实陈述,低头不敢多言。
他自然知道,自家侯爷的脾气,这会怕是要大发雷霆,保不齐是要杀人的,事关公子之伤,谁敢往前触霉头!
申涛,不敢。
“沈!丘!”尚远咬牙切齿,一掌拍碎了桌角,“沈丘!”
申涛弓着身,“齐侯爷还有几句话,要卑职带、带给您!”
“说!”尚远眦目欲裂。
申涛战战兢兢的开口,“齐侯爷说,别把手伸得太长,他虽然不管闲事,但若是您敢把手伸到齐侯爷的头上,别怪他不客气!”
这是沈丘的原话。
“好你个沈丘,你儿子在我的地盘上造次,伤及吾儿,你还敢护短?”尚远七窍生烟,气得在屋内负手转圈,“你给我等着,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早晚、早晚要去华云洲,找你算账!”
申涛不敢吱声,谁不知道这齐侯爷沈丘,是个护短之人,而且是不讲道理的那种。
沈丘有两个儿子,长子沈东湛,幼子沈东麟,沈东湛得了世子之位,却无缘无故的跑到了殷都,当劳什子的锦衣卫都指挥使,而沈东麟则在侯府主事。
说起来,这沈丘和寻常的侯爷还不一样,也就是说,皇帝会想着铲除其他王侯,但唯独不会想到沈丘,这老小子喜欢四处跑,若不是逢着战事,被皇帝死撵着带兵,估计早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