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岂会听不出来,不过是不戳穿罢了。
“沈指挥使,咱们说了这么多,能不能换得侯爷一线生机?”申涛试探着问,“只要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绝对不会牵连到您!”
言外之意,他们会做得很干净,关键是沈东湛的意思,只要他点头……
申涛终究是有忌惮的,比如沈东湛的父亲沈丘,若是把沈家惹毛了,到时候更一发不可收拾,但如沈东湛愿意放定远侯一条生路,这事儿就另当别论。
四下,瞬时安静下来。
申涛呼吸微促,目不转睛的盯着沈东湛。
只等着,沈东湛的最终决定。
“沈指挥使意下如何?”申涛追问。
沈东湛紧了紧手中剑,“锦衣卫受命于君,岂能为乱臣贼子所利用?若是如此,我与尚远何异?申涛,你打错了如意算盘!”
“沈指挥使出尔反尔,这是想想反悔!”申涛勃然大怒。
沈东湛勾出冷笑,眸中满是轻蔑之态,“我有答应过你什么吗?”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答应过申涛任何要求,不是吗?
申涛,哑然。
“我不止不答应,还要连你一起抓!”沈东湛忽然冷剑出鞘。
申涛骇然,断然没想到,沈东湛会突然发难,原以为锦衣卫与东厂终是有些区别,没想到都是一丘之貉,行事作风一样的不择手段。
“沈东湛,你卑鄙!”申涛大惊失色,慌忙还手。
沈东湛招招致命,步步紧逼,“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这个道理还需要我教你吗?申涛,你助纣为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