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沈丘的儿子,竟也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我真是高看了你,你们锦衣卫与东厂没什么两样,沆瀣一气,都是一丘之貉!”
不管申涛如何咒骂,沈东湛只字不答。
锦衣卫和东厂的区别,无需旁人来指指点点,他自己心里清楚便罢,申涛终究是祸患,若是留着他在外头蹦跶,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最简单粗暴的法子,便是将这些,几欲救人的首,将全部抓起来,一路上方可太平。
这厢动了手,打得火热。
那边,睿王李珏已经苏醒,黑着脸走出了马车。
“混账!”李珏不是傻子,自己的酒量怎样,心知肚明,一觉醒来已经是数日之后,傻子也该明白其中缘由,“沈东湛呢?”
周南行了礼,尽量打着哈哈,“殿下,您刚刚睡醒,想必是饿了渴了,卑职去给您拿点干粮,给您弄点水,您活动活动筋骨再说。”
语罢,周南提溜着衣摆就跑。
李珏睡了几日,脑子里一片浆糊,这会站着都有些摇摇晃晃,两腿麻木得不成样子。
“殿下?”庆安死死搀着他,免得自家主子摔着,“奴才扶着您去边上歇着。”
李珏软着腿,这会无力得连嗓音都提不上来,即便内心愤怒,却也只能干瞪眼,被庆安扶着到一旁树下呼吸新鲜的空气。
周南远远的站着,底下人凑上来,“周大人,睿王殿下会不会惩罚咱们大人?”
“瞧着他那副样子,肯定没安好心。”周南白了他一眼,“这还用得着问?用膝盖想都知道,这小子现在是躺了太久,没力气发威,等到吃饱喝足,肯定得作祟。”
底下人自然担虑,“那怎么办?”
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大人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