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都问过了?”沈东湛捡起地上的碎片,瞧着像是茶壶的碎片,而这个位置是在床前,多半是有人拿起茶壶,狠狠的摔在地上,瓷片才能跳这么远。
叶寄北点头,“都问过了,这院子里里外外有十数号人伺候,咱们一个都没放过,都盘问了仔细,奈何竟无一人说出有用的消息。”
“是没听到,还是不知道?”沈东湛问。
叶寄北道,“是没在意!”
“这是何意?”沈东湛不解。
叶寄北叹口气,瞧着满地狼藉,“自打元国公决定将爵位传给小公子薛宗越开始,这大公子薛宗英便成日买醉,不是今儿不归就是明儿不回,就算是回来了,也是折腾底下人,是以每当大公子回来,若无必要,谁也不敢近前打扰。”
“这大公子的脾气不太好,喝了酒之后更是造孽,不是责打奴才,就是欺负丫鬟,昨儿夜里更是如此,生生将一丫鬟给折腾得浑身是血,后来丫鬟被抬出去,底下人赶紧就散了。”
说到这儿,叶寄北顿了顿,“就因为这事,院子里的人听得屋子里有动静,也没敢近前查看,只想着今儿一早,大公子跑出去喝酒了,再来打扫,谁曾想竟是出了这样的事。”
如此,沈东湛便明白了,“这是让人钻了空子。”
“可不是嘛!”叶寄北点点头,“更奇怪的是,谁也没想到,小公子一大早回来了,且走的偏门,也不知怎么的,就出现在这屋子里,昏死在血泊之中,旁边还搁着大公子的尸体。小公子暂处于昏迷之中,是有有些事,一时半会真的说不清。”
沈东湛绕着墙角走,一会停在门后,一会停在窗前,似乎是在找寻什么。
“你找什么呢?”叶寄北问,“这屋子里的每一寸地儿,除了老鼠都,都给翻遍了,没什么特别的痕迹。”
沈东湛瞧着门口凳子上的血,“就是撞在这儿?”
“对,后脑勺出血。”叶寄北指了指地上的滑痕,“应该是摔在了这个位置,你看这儿,不还有个靴底滑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