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蹲下来,“和薛宗越的脚底靴子比对过吗?”
“仵作看过了,靴子一角有很新的摩擦痕迹,应是一致。”叶寄北瞧着凳子上的暗色,“之前我来的时候,血色新的,这会早就凝固了。”
沈东湛点点头,“要摔在这个位置,还真是……有点凑巧了。”
“可不是嘛!”叶寄北表示赞同,“这一摔,刚好磕在这,就跟下雨天挨雷劈似的,得精准无误,一般人还真是没这本事。”
沈东湛睨着他,“这事很棘手,还记得我此前与你提过的事儿吗?”
“提过的事?”叶寄北先是一愣,俄而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天罚?”
沈东湛颔首,“没错。”
“可你那天罚远在天边,这是殷都,不是定远州,这凶手不至于桃李满天下吧?”叶寄北有些不敢置信,“相隔万里,在定远州杀完了人,跑殷都作祟?这算哪门子的仇怨啊?”
沈东湛也想不明白,原以为那事儿再闹腾,也是尚远的家务事,是尚远的孽债,谁知道竟然闹到了殷都。
“这万里采人头,你说……”叶寄北有些心慌,“是独一份呢?还是,只是开始?”
沈东湛瞧一眼周遭,面色凝重。
“爷,发现了这个!”周南疾步回来,“卑职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哪有人偷摸着就死了呢?想来,还是得靠这迷药。”
沈东湛揉着眉心,“怎么哪儿都有这腌臜东西?”
“不过卑职瞧着,不像是五毒门的手艺。”周南瞧着帕子上沾染的一点灰烬,“这五毒门的手法,咱们都见识过,这、这也不知出自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