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修琢磨着,多半还得说吧?
这毕竟是天族的事,爷一直派人追查,时不时的追问着,也就是说,爷一直悬着心,压根就没放下过这桩心事。
心事不了却,爷怕是也不会心安吧?
年修推门而入,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他知道苏幕还没睡。
「爷?」年修轻轻的喊了声,尽量压着脚步声进去。
苏幕真的没睡,也睡不着,身子太虚弱,人便是浑浑噩噩的,白日里睡一会醒一会,夜里安静下来便各种心事浮现,哪儿还能睡得着。
见着年修进来,苏幕含笑望他,「有事?」
若不是有事,这个时辰了,年修不会进来打扰她,毕竟她现在睡得浅,随时都会被搅扰。
「爷?」年修近前。
苏幕瞧了一眼边上的位置,「坐下说吧!喝了药也睡不着,可见是药喝多了,真当是愈发没感觉,奈何苦得发涩又没办法。」
「是!」年修坐定,有些局促不安。
苏幕翻了翻手中的书册,「年修。」
「爷?」年修俯首。
苏幕垂着眉眼,没有抬头看他,「你跟着我那么多年,我什么脾气,你心里最清楚的。」
「爷?」年修抿唇,「其实奴才、奴才想……想说来着!」
苏幕靠在软垫上,烛光打在她面上,未见昔日凌厉之气,「该说就说,至于我如何选择,有什么后果,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人无尤。但你若是瞒着我,来日若是出了事,那我就得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