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明白!」年修深吸一口气,「就在不久之前,奴才见着、见着伶仃师父与人躲在暗处,似乎是聊什么机密之事,但伶仃师父死活不肯说实话,奴才便去寻了那人,套了几句实话出来,是有关于天族的事情。」
苏幕翻着书册的动作稍稍一顿,终是抬眸盯着年修,「继续。」
「爷,您有心理准备了吗?」年修问。
苏幕忽然有些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成了豆腐做的?」
「天族遭逢二次屠戮,山谷内怕是无活人了。」年修言简意赅,「这件事,怕是……」
苏幕「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兵书,「能做这种丧尽天良之事,除了东厂的那位,还能是谁呢?尤其是天族之事。」
栾胜有多恨天族,苏幕心里清楚。
当日,栾胜也跟着进了忘忧谷……
「爷,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您便别憋在心里,伶仃师父他们都怕您动了胎气,所以没敢往您跟前说。」年修担虑的瞧着苏幕。
苏幕面色虽然凝重,却也没那么激动,掌心轻轻贴在小腹处,「现如今,什么都没有这孩子重要,我只想保全他,再无其他。」
「爷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的。」年修如释重负。
苏幕掀开被褥起身,缓步行至窗口位置,孤身伫立。
「爷?」年修心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规劝,「您、您……」
苏幕推开窗户,瞧着外头的夜色。
最是黑暗,黎明前。
现在的她,得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