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语口中吐出的最后三个字,掷地有声地落在了每个吃瓜群众的耳朵里,也落在了当事人曹语冰耳中。
不仅是曹语冰,有一部分围观的人甚至觉得徐一语是在和自己说话。
而且这句话在徐一语强大气场的加持下,杀伤力着实太大了。
一阵透彻骨髓的寒冷从曹语冰的尾椎骨处升起,逐渐地爬满了脊背,让她没忍住直接打了个冷颤。
这个姓徐的女人所言,绝对是认真的。
她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威胁,甚至于根本没把她这个人放在眼里认真对待。
她确信,若不是因为道歉这事牵扯到了荣知锦,她绝不会给自己这个小虾米丝毫好脸色看。
一天之内被同一个人连续教训了几次,即使是再硬的刺头都吃到教训了,更何况她这个本身底气就不足的人。
在自己眼里无所不能的老公,可能在徐一语那个女人眼里什么都算不上,甚至连个眼神都不会分给他。
曹语冰用现在还在微微颤抖着的手捧着自己的手机,勉强站起身坐回了桌边,当着徐一语的面一字一句地打着道歉的文案,原本还想为自己矫饰的她现在完全没了这么做的胆量,低着头的样子比一只鹌鹑还要乖顺。
本来是过来处理投诉的于东也没有离开,心安理得地在现场等着这位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小姐编辑好道歉文案。
吃瓜要吃全,反正颐豪酒店餐饮部的一应事务也是由他来管控,他在这儿也属于职责所在。
当然,能顺道为这个瓜做个全程见证人,他当然更高兴。
曹语冰在低着头打字,常青却不声不响地走到了荣知锦身后,犹豫了几秒后,似乎是终于鼓起了什么勇气一样,终于把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了荣知锦的肩膀上,却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他跟随荣知锦的脚步已经这么多年,对她的了解程度可能仅次于她的父母,她每次在自己面前逞强,他都会抑制不住地心疼。
荣知锦好像一只会把浑身尖锐的刺往里刺向体内的傻刺猬,看似满身防备,柔软温暖的内里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反复伤害。
感觉到肩膀上多了一只手的荣知锦,缓缓地抬了头,看清站在自己身后的是谁之后,微微牵了牵嘴角,无声地用口型对常青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