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将目光移开后,荣知锦也并没有挣脱开常青的这只手,反而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握了一下。
只过了一秒钟,徐一语便注意到常青的耳根瞬间变得通红,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节奏又开始有变乱的趋势。
和自家三石同学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在对方脸上看见了已经抑制不住的姨母笑。
好好好,为自家机长出气的同时还能顺带为她的感情生活做个助攻,这次真的赚翻了。
现场磕糖果然更甜,甜得他们都快要长蛀牙了。
又过了好几分钟,一直用自己的手机飞快地打着字的曹语冰终于停下了动作,此时噤若寒蝉的她小心翼翼地甩了甩自己有些酸痛的手,似乎是已经对徐一语的威慑力形成了ptsd,甚至都不敢让自己的呼吸太大声。
她将手机轻轻地放在了桌上,同时在桌底甩起了自己的两只手,虽然没有说话,徐一语却完全能get到她的暗示。
这人到底是精明,还是伪装成精明的憨傻啊?竟然这么实在地去暗示她来检查文案,难道真不怕她在文案里再加点料?
说不上哪一点让自己更无语,徐一语并没有光明正大地将头伸过去看曹语冰的手机屏幕,只是坐在原位运足了目力,将视线停留在她的手机屏幕上仅仅三秒,就直接撤回了目光。
虽然她手机上的字号真的很小,写的内容也真的很长,不过以徐一语现阶段这非凡的目力,三秒钟也已经足够看清楚曹语冰刚刚所写的内容。
把曹语冰刚刚打出的文案在自己脑中又过了一遍之后,徐一语无语的冲动又更深了一些。
说她实在,她还真的一点都不修饰,真的一件一件地把她之前对自家荣机长做过的所有下作手段都阐述了一遍。
不仅如此,徐一语还能看得出,曹语冰在这篇文案里道歉的措辞,绝对已经耗尽了她本人所有的文学积累,言辞恳切到了那种徐一语都觉得曹语冰已经当面向荣知锦跪下,并且还磕了三个嘎巴利落脆响头的程度。
荣知锦虽然没看到文案全部的内容,却也多少看到了一部分。
别的不说,她真的对这位自从学生时代就一直和自己不对付的死对头有了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