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点头:“我心里有数,霜清不同于他人,她的信,我自然会回。”
顿了顿又说:“她嫁给我,已是牺牲了不少,我怎舍得让她徒增烦忧?”
“更何况,我心中早已认定了,她是我的妻子。”
语气很轻,那是只有提到家中那位时才会有的温柔。
徐良友见祁泽霆如此说,心中大石落地。
他没想到祁泽霆虽外表英峻睿智,内心却也有着细腻柔情的一面。
于是便笑着点头,道:“将军能这样想,末将就放心了。那末将先行告退,不打扰将军了。”
祁泽霆轻轻摆手,示意徐良友退下。
待徐良友离开后,偌大的营帐内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祁泽霆一个人。
在北疆凛冽寒冷的军营中,他又一次掏出夹衫内的信封,随后缓缓展开信封,目光温柔地阅读起来。
“家中一切安好……”
“夫人已有身孕一月余……”
读到“身孕”二字时,祁泽霆的眼神更是柔和了不少,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寒冰,流露出少有的缱绻润泽。
北疆的寒风似乎都为之静止,军营的喧嚣也渐行渐远。
在这方寸之间。
祁泽霆的心中只有家的温暖。
他轻轻地抚摸着信纸,仿佛透过薄薄的纸张,能感受到妻子温柔的眼神,和她腹中那小小生命的跳动。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胸中涌动,那是保护家人、守护这片土地的决心与勇气。
想到自己的妻子,明明还是个小姑娘,才嫁与他不久,就要为他孕育子女,还无法得到丈夫的关心和照料,祁泽霆又是一阵心疼。
夜色渐深,但他却毫无睡意。
他坐在案前,提笔欲书,想要将这份思念和心疼化作文字,穿越千山万水,传达给远方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