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数日后。
祁府。
宴霜清正倚在榻上,手中轻摇着团扇,另一只手不时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神温柔地落在窗外偶尔掠过的飞鸟上。
“夫人,将军的飞鸽传书到了。”铃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宴霜清闻言,眼眸一亮:“铃蓝,快拿来!”
铃蓝快步上前,双手恭敬地递上信件。
宴霜清接过信,指尖轻轻摩挲过信封,唇角不自觉翘起。她缓缓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开始细细阅读。
信中,祁泽霆的字迹跃然纸上,刚劲中带着几分柔情:
“霜清吾妻,见字如晤。
得闻你已有身孕,吾心甚喜,仿佛战鼓声中亦添了几分欢愉之音。
吾身为将领,身负保家卫国之重任,未能于你身侧,亲眼见证这一生命之奇迹,实为吾之憾事。
忆及新婚燕尔,吾便匆匆踏上征途,未能与你共度更多时光,心中愧疚难当。
你以柔弱之躯,独守空闺,承担起祁府上下之重任,更怀胎十月,艰辛可知。吾虽远在边疆,心却时刻挂念于你,盼你安好。
孕期之中,诸事繁琐,你需更加保重身体。饮食起居,皆须谨慎。
京城风俗众多,所谓‘酸儿辣女’之说,皆属无稽之谈,勿需理会。你体质柔弱,更需注重调养,不必拘泥,一切以你与胎儿之安康为重。
府中琐事,亦不必亲力亲为。你身为祁府主母,自有人替你分忧。未能陪伴吾妻身旁,此吾之过也。
夜深人静之时,吾常念及你一人独处,心中不免忧虑。万望保重身体,吾虽身处边疆,心系家国,然你与孩儿,亦是吾之牵挂。
祁泽霆 敬上。”
宴霜清默默地摩挲着手中的信纸,静静读着,眼眶渐渐有些红了。
明明只有这么小的一张纸。
明明祁泽霆并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