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甜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溪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张开嘴,结果就灌了好几口进去。溪水强行涌入鼻腔,让他感到一阵窒息和难受。好在溪水并不深,只到膝盖处,他扑腾了几下后,便跪在水中,傻乎乎地望着岸上的两个人。明亮的月光将他们瞥在一旁的脸部表情映照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苏文强,他手里拿着一个大破箩子藏在背后,脸上的表情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没办法,为了追赶程景浩的马车,他可是拖着那个破箩子拼命跑了好几里路啊!
面对程景浩,白菜甜还能稍微忍耐一下,但对于苏文强这个家伙,他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在冰冷的溪水中捧起几把水,洗了洗疼痛的脸,然后突然猛地冲上岸,向苏文强扑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放在平时,程景浩可不管他俩怎么打打多久,这月亮高挂,还有三个时辰天就亮了,他花那么大功夫带两人来,可不是看他们鬼打鬼,朝着两人左右两脚,踢开还吵闹不已的两人。
“住手,再闹下去,牛鼻子都闻声过来。咱们的计划就泡汤了。他娘的,这些小牛鼻子们真是说来就来,快快快起来。”
程景浩刚说几句,耳朵里就听见有着五个人连着队往他们方向走来的声音,连忙忙叫住两人往漆黑无比的灌丛里藏起来。
苏文强白菜甜两人虽然一头雾水搞不懂程景浩在做什么,可还是跟在他的身后。
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竟然真的有五个身穿道士服的小子提着灯笼飞奔而来。他们在刚才两人停留的地方转了一圈,嘴里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在黑暗中,压在身下的苏文强和白菜甜一脸不可思议,白菜甜更是对着程景浩大竖拇指。这些小道士步伐矫健,速度极快,虽然年纪不大,但看起来都是从小就在这座道观里习武的。
“还愣在这里干嘛?人已经走远了。文强,你不会轻功,留在这里看守马车,等我们回来。你,跟我来。”程景浩说话干脆利落,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他毫不含糊地扯起白菜甜的后衣领,向着漆黑的道观后山围墙轻轻迈步而去。
深秋的夜晚,月光皎洁,洒在道观周围,但即使有人不时清扫,这里仍然有许多杂草和树木,树影下也有许多凹凸不平的地方。然而,程景浩的双眼却能清晰地看到一切,他带着白菜甜左右扭动,没几下就来到了高高的围墙之下。
白菜甜因为被溪水弄湿了全身,被秋风吹拂后,身体有些颤抖。他本想打喷嚏,但在程景浩冰冷刺骨的目光注视下,硬是将喷嚏憋了回去。
程景浩指了指三米高的围墙,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白菜甜对此感到困惑不解,不知道程景浩为什么带他来这个道观。但在程景浩的示意下,他还是几个跳跃登上了围墙,然后转身低头看着围墙下正伸手向他翻白眼的程景浩。
白菜甜这回脑子再怎么呆也明白过来程景浩的意思了。他深夜带他来道观,就是想借助他的轻功带着自己进入道观。白菜甜在武功方面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在轻功和逃跑方面,在军营里确实无人能及。
然而,轻功是需要自身轻身运气、以力借力才能飞来飞去的技巧。对于一个一百四五十斤的大男人来说,即使是采花贼也难以飞起,更别提背着一个沉甸甸的男人了。
月光下,虽然白菜甜背对着月光,身影被黑暗笼罩着,但程景浩还是能够看清他的表情和眼神,甚至连他迟疑的动作都尽收眼底。他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很轻易地就能看穿他的心思。
还没等翻身下来的白菜甜开口说什么,程景浩再次对其翻了个白眼,“带个人就飞不起来,带你来还真是废的。”
此时若是苏文强在,定会补上一句:“白瞎我一路拖着个破箩筐走!”
“这怎么能怪我呢?大晚上的从道观围墙溜进去,很容易被当成贼啊。而且这道观在京城与灵隐寺齐名,里面可是藏着数不清的武林高手。”白菜甜委屈地扁了扁嘴巴,但还是轻步跟在程景浩的身后劝说,“这道观和灵隐寺不一样,里头的道士擅长奇门遁术,更有人传言里头已经有道士练成了仙,可以上天入地。”
“哥,要不,你就别用你那些骚主意,正正经经买些重礼,托人把关系弄好来。咱们再白天从正门进,这样子似乎安全一点,你看里头乌光哑火的,说不定机关重重,非一般平民百姓该去之处,咱们还年轻气盛漫漫不能止步如此。”
程景浩紧闭着双眼,把呼吸放轻,像一只野兽一样用嗅觉闻着空气中其他生物的气味,进行分辨及追踪。
不明所以的白菜甜看着他认真的表情,那像老妈子一样的碎碎念慢慢收了起来,若是他继续再念下去,这黄鼠狼定跳起来暴打他一顿,他才刚从军营回来,那帅脸可不能再受损了,不然亲闺女看着他都以为她爹是一头猪。
白菜甜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溪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张开嘴,结果就灌了好几口进去。溪水强行涌入鼻腔,让他感到一阵窒息和难受。好在溪水并不深,只到膝盖处,他扑腾了几下后,便跪在水中,傻乎乎地望着岸上的两个人。明亮的月光将他们瞥在一旁的脸部表情映照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