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有规定,寡妇是可以立户的。
“姑娘可明白了?”严嬷嬷问了一句,得了肯定,接着讲下去:“老奴被拉去吃酒时,打听到那孟家下人一人身上担着不少差事,然事虽多,月钱却未涨……几杯黄汤子下肚,那酒量浅的便有些收不住嘴……孟家上个月的月钱拖到这个月才发,而这个月的月钱还没着落呢!”
赵卿诺猛然一惊,面上尽是不可置信:“怎会如此?不是说夫人的兄长做着国子监祭酒的职务吗?”
“是,但他家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在朝为官的人,还是在国子监那么个清贵地……孟家底蕴不足……至今又无出彩的后辈……这孟家在往下走呢。”严嬷嬷压低嗓子,说道,“姑娘,咱们伯府式微指的是权势不如往日,但那几代积累的财富可只多不少。”
“当年大姑娘嫁给威武侯世子的盛况,老奴在宫中亦是有所耳闻,若是二姑娘出嫁,便是不能超过嫡姐,以老夫人、夫人对二姑娘的偏爱,恐也不会差上太多……而那位孟府夫人,既能得一个高门佳媳,又能用二姑娘婚前失德的事拿捏住她……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严嬷嬷缓了口气:“这事二姑娘不能拖太久,总该叫夫人知道才是。”
这边主仆三人还在一问一答的分析学习,那边的孟夫人洛氏,几乎快要气死。
她是打着姜蓉的主意,也存了要拿捏的心思,可今日设宴,主要目的是为了那齐长丰与赵卿诺的亲事,置于水榭中的事,不过是想要多促进孟庭升与姜蓉的关系,回头也好慢慢成事。
哪曾想,她那一双好儿女,自作主张,想要偷懒又省时,这才着急忙慌使出了这一招。
他二人自然想不到这一招,不过是洛氏在和孟庭升谈及与姜蓉婚事时多嘴提了一句,哪成想,便是这一多嘴,又赶巧碰上一道上门做客,酒量极好的赵卿诺,生生毁了这一步棋。
不仅如此,那孟庭升还自作聪明的找了个所谓的见证人,打得便是成事后,有外人在场,宁远伯府不得不认下的主意。
洛氏想要骂人,可儿子女儿仍醉的一塌糊涂,就连能拿来出气的庶子庶女也都醉的人事不省。
她捂着胸口,只觉得憋屈的心口疼,又有些担惊受怕,生怕孟氏得知了他们对姜蓉的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