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朱巡检!你这是要反了么?”
“哼!朝廷昏庸无道,横征暴敛,致使民不聊生!我身逢其世,自然要替天行道,解民于倒悬,何来谋反之说?”
“朱巡检还真是睁着大眼说瞎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民不聊生,民众倒悬了?”
朱同登时哑口无言。
自从叶寻花这个县丞上任以后,郓城县民众农桑渔业欣欣向荣,税赋减免少了许多负担,人人安居乐业。
“休得巧舌如簧!我不过杀了一两个贱民,你就下毒手谋害与我,哪有半点同仁之情?还不是为了扶持自己的亲信,其心可诛!”
船舱里又钻出一个人来,长长的刀条脸,正是郝庄。
“郝巡检草菅人命,枉顾国法,失德逆行!在我大宋,人无贵贱之分,只是身份不同。殊不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连害两命,杀你一点也不冤枉!”
郝庄张口结舌,唯有怒目而视。
“好一张利口!”
船舱里又出来一人,却是梁山张顺!
“叶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罪魁祸首原来是他!
“原来是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梁山好汉!”
“好说好说!这是我梁山一贯秉持之道!”
“哈哈!真是笑话!劫持幼童要挟其家人,这是行的哪门子侠?救走杀害良民的凶手,又是秉持的哪家的道?”
张顺口干舌燥,根本说不出来半句话。
郝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到船舱里把两个孩子拖了出来,抽出腰刀架在陈修文的脖子上。
“少特么废话!现在人在我手上,想不想救人?”
“不想救人我来干嘛?说吧,想要多少银子?”
“银子当然要!不过你将我打入死牢,让我受尽酷刑折磨,这笔账先算清楚了!”
“你待怎样?说句痛快话!”
“我要你跪下向我磕头!自断一手一脚!”
“好!”
叶寻花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直接答应了!
郝庄、张顺、朱同齐齐一愣!
“不要!”
陈修文哭着喊了一声。
陈菲儿更是泪如雨下。
“叶大哥!你快走!我们的命不值钱,死了正好去找爹娘!”
“修文!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身为大丈夫,当怀凌云志!怎能轻言生死。”
郝庄把压在陈修文脖子上的刀紧了紧。
“赶紧的!别废话!”
“好!你把刀给我,我自断一手一脚!”
“少给我耍花样!朱哥,你把你的刀给他。”
朱同拔出刀来,对郝庄道:“何必那么麻烦,我这就上前结果了这个狗官!”
张顺在一旁提醒:“朱兄弟仔细些,此人不能轻视。”
朱同毫不在意,三两步跨过了搭在船上的跳板,挥刀便向叶寻花狠狠的砍来。
叶寻花后退一步,躲过了这一下斜劈。
朱同顺势一个回风斩,身子刚转了半圈,就觉得脖子一紧,已经被叶寻花左胳膊勒住了,手中的刀也落入了叶寻花的手里。
叶寻花把刀也架在朱同的脖子上,哈哈一笑,道:“现在你们的兄弟在我手上,拿多少银子来换?”
郝庄愣了,这朱同也太大意了,怎么上去就被人抓住了?这可怎么办?
张顺也是暗自埋怨朱同,我都和你说了要小心点,你倒好,不到两招成了人家的人质了。
“好说!你要多少银子?”
张顺只能认怂。
叶寻花伸了一个巴掌。
“五百两?”
“五万两!”
你咋不去抢啊!
张顺和郝庄同时暗骂。
“不如这样,咱俩同时放人,然后再分高下如何?”
郝庄只能妥协。
“不行!我要你跪下来求我!”
叶寻花也不是好说话的人。
“叶大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张顺见郝庄面色难看,开口讲条件。
“过分吗?他磕一个头就抵五万两银子,我还把朱巡检放了,我觉得一点也不过分!”
张顺咽了口吐沫,又看向郝庄。
郝庄这个气啊!你看我干嘛?难道让我真的给他磕头吗?那我以后怎么在兄弟们面前抬起头来?
“赶紧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然马上杀了他!”
叶寻花把刀在朱同脖子上做了一个横拉的动作,朱同的脖子立刻就见血了。
朱同吓得脸都白了,叫道:“郝兄弟救我!等下我给你磕头,磕几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