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没有尿性!
郝庄心里暗骂。
张顺一指两个孩子道:“叶县丞!你就不怕这两个孩子出什么意外吗?”
“我和他们非亲非故,有啥好怕的,倒是这个朱同,可是你们的生死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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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拿捏人心方面,叶寻花比他们高明多了。
“兄弟,要不你就给他磕一个吧。”
张顺也没招了。
郝庄气的把手里的刀“当啷”一扔,看了看眼巴巴望着他的朱同,“扑通”就跪下了。
然后朝着叶寻花就是一个响头。
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觉得憋屈的要死。
本来打算挟持了叶寻花家的两个孩子让叶寻花来送死,怎么一步一步的竟成了自己给人家磕头了?
他刚要起身说几句面子话,就觉得脖子上被虫子叮了一口,接着两眼一黑,仰天跌倒。
张顺一见情知上当了,拔出匕首就扑向陈修文兄妹俩。
眼看手指就要碰到陈菲儿的肩膀,就听到“砰”的一声脆响。
张顺手里的匕首“当啷”落地,肩膀上一个血洞鲜血淋漓。
他捂着伤口一跤坐倒,惊骇的看着叶寻花手里拿着的一件奇怪的黑油油的东西。
那件东西的管口正冒着一缕青色的烟雾。
叶寻花用手枪柄一磕朱同的后脑,朱同登时晕了过去。
他踏着跳板缓缓走上船,来到张顺面前。
“你走吧,回去给宋公明带个话,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伸手把陈修文拉起来,抱起陈菲儿,走回了岸上。
“启禀县丞大人!巡检队焦东、成前率队听候大人吩咐!”
焦东、成前就是刚才被叶寻花策反了的那两个士兵。
“好!焦都头!成副都头!你们把郝庄和朱同押回大牢,将梁山来人驱逐出去!”
“遵命!”
焦东、成前派人把昏迷的郝庄架了下来,又把还没醒过来的朱同一齐绑了,然后找了一个小舢板把张顺放在上面,推入湖中不管了。
乖乖鹿此时正站在半空,两翼缓缓的扇动着,见了此情此景暗道:主人你还让我来助他,他比猴还精,我都有点怕他了。
叶寻花见此间事了,遂带了陈氏兄妹回家,正走在半路上,就见一队人马悄悄掩了过来。
“什么人!”
走在前面的焦东大声喝问。
“你是何人?我们是郓城县衙巡逻队!”
对面的卜得志也大声回话。
叶寻花一提马缰赶了上去,道:“自家人,莫起冲突,同回县衙!”
卜得志暗自奇怪,县丞大人不是和我们一路吗?怎么到了对面去了?
安月桐见叶寻花平安归来,陈氏兄妹也在马上,便放心下来,从暗处回了家。
到家见乖乖鹿早就回来了,连忙向它道谢。
“别谢我!你那个花花是个人物,根本不用我动手,轻轻松松就解决了。”
“哦?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高!你还是离他远点吧,不然把你卖了你还得帮他数钱。”
安月桐听了此话反倒很高兴,叶寻花有了能应付突发状况的实力她比谁都高兴。
为了保障陈氏兄妹的安全,叶寻花又增派了两个士兵负责他们的安全。
过了几日,有消息传来,说附近的州县有饥民暴乱。
当下正值青黄不接的时候,州府县衙不但不放粮赈济灾民,反而增税加赋,横征暴敛,终于导致民众暴乱。
郓城县相邻的几个州县须城、中都、寿张、济州、巨野,以及北边较远些的阳谷、东阿、平阴、齐州、高唐,都有不同程度的扰乱。
大量的饥民开始涌入郓城县,街面上到处都是面黄肌瘦的人群,治安状况迅速恶化。
刘县令和叶寻花、杨千里等人紧急商量,只能暂时关闭城门,阻止饥民的继续涌入,同时开仓放粮,舍粥赈灾。
听说郓城县放粮救济灾民,更远处的灾民也闻讯开始向郓城县而来,导致郓城县城外面到处都是灾民,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刚开始的时候,县衙里的人在一队士兵开路保护下,还能将熬好的粥推到城外的赈济点。
饥民们还能在士兵的吆喝之下排队领粥,后来随着饥民人数的不断增加,几大桶粥已经不够分发到每一个饥民的手中,于是开始了拥挤和争抢。
到最后演化成只要粥车一出城,就会被大量的饥民包围,人们一哄而上抢夺粥车上的粥,士兵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
于是舍粥的行动只好暂停,但这样一来激起了饥民们的愤怒,他们在饥饿的驱使下开始撞击城门,想要冲进城里去。
如果再不想出对策来控制局面,一场暴乱势所难免。
“叶大人!粮库里的粮食已经不多了!都不够维持全城百姓十天的量,而城外的饥民成千上万,若是被他们冲进城里来,局面根本无法控制!”
“即便是他们冲不进来,十天以后,我们也没有粮食可吃了,还是一样要被饿死。”
“你快想个办法吧!”
叶寻花坐在椅子上,也在苦思对策,这种情况他可没有遇上过,他也没有能凭空变出粮食来的本事。
“县尊大人,此事容我再想想,明天给你回复。”
“叶大人!那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想出解决的法子来呀!”
叶寻花郑重的点了点头,闷闷不乐的回了家。
这一段时间他在家里的后院专心研究车床车制零件,想要做一把微冲出来,没大理会外面的事,没想到事态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